轻轻阖眼俯身往他唇角落了落,沿着他下颚往下,漫过他尖锐的喉结,裴沐珩没料到她来了这一手,剧烈的呼吸打破了原先不疾不徐的节奏,很快反客为主。

暌违已久的舒爽密密麻麻在灵台炸开,一种极致的眩晕感笼罩在她脑门,那一贯内敛温婉的眼眸蓄满了沉沦的艳光。

她像是被掌控命运的风筝由他狠狠拽落了地。

从床笫到梳妆台,还算不得完,他如一柄攒够了锋芒的宝刀,一招出鞘,嗜血入骨。

晨曦迫不及待从天际掀开一丝天光,徐云栖陷在被褥里懒洋洋的不想动,酸软的余韵依旧在四肢五骸游走,她往四周望了一眼又继续阖上,大冬日的若非必要谁也不想早起,徐云栖亦然,不一会她转了个身,方觉身下枕着个人,立即惊醒。

一眼看到裴沐珩清幽的双目,纹理结实的胸膛,这时,肩骨一阵刺凉的寒意袭来,俯首一瞧,明红的中衣不知何时已脱落,流畅的锁骨,完美的胸线,窈窕身段一览无余,更要命的雪白肌肤落红点点,提醒着昨夜二人的盛况。

徐云栖连忙将衣衫裹好,那面颊更是滚烫如血,她垂了垂眸,咽了咽嗓,方恢复如常,问他,“殿下怎的才醒?”

裴沐珩听她一声殿下,顿时恼了,撑身而起,眸子竟是盛满了委屈,“云栖,你昨夜可不是这般唤我的?”

徐云栖嗔他道,“人前人后日日那般唤你,你说矫不矫情,你听多了也无趣不是?”

裴沐珩很会蹬鼻子上脸,“所以私下,我想听什么,云栖都会从我?”

徐云栖捂了捂嘴,郑重点头,“是。”眼底忍着笑。

越是端端正正的人,羞起来还真就越有意思。

裴沐珩从善如流放她下床,甚至体贴帮着她整衣,徐云栖还不习惯他伺候,等穿好又回眸望他,“那妾身也服侍殿下穿戴吧。”

裴沐珩见她有模有样,促笑递过去,“你会吗?”

徐云栖一呆,她还真不太利索。

二人收拾片刻,便打算去坤宁宫给帝后请安,刚出东宫,迎面遇见从奉天殿回来的黄维,黄维一路小跑过来,笑眯眯给二人作了一揖,禀道,

“殿下,陛下传旨,昨夜宴席喝多了酒,这会儿还在坤宁宫歇着呢,嘱咐您径直去御书房批阅奏折,他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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